swjeans是什么档次(不必相濡以沫,却随时虚位以待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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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wjeans是什么档次(不必相濡以沫,却随时虚位以待)

只因人在风中,聚散都不由你我。

嗯,我是你们叫了四年又四年的部仔,我在福建福州。

嗯,好久不见。

友情最诗意的品质是:不必相濡以沫,却随时虚位以待

许多人都描述过自己与老友多年后再见的情景:有些人见了会后悔,眼前出现的是另一个人,再说从前也无用。

有些人,未见时还有些许紧张,见到了却依然亲密如昨,不管双方这些年经历了什么,身份如何,只是对方认识的你我。

人都是害怕时间的,与故人相遇,难免担心岁月的变迁。或许,最好的友情,就是不必思考,见或是不见。

我们都知道友情是如何变淡的:

身处不同的城市,有了不同的际遇,有了不同的朋友,彼此之间的未知越来越多,彼此之间的回忆越来越少。偶尔想起一些话,想打电话过去,也不知道对方是否在忙,最终作罢。

大多数的友情都这样消失,但总有一些友情会留下。

“从来都不会想起,永远也不会忘记”,陈佩斯这样评价自己和朱时茂的友谊。

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朋友?

即使你们平时都彼此忙碌,绝少联系,但知道你过得好,也就足够。有事了,一个电话,不必担心对方介意“有事才找”,二话不说帮你解决燃眉之急。

这样的朋友,有一二也就足够。

我们人生里的感情,无非是亲情、爱情、友情。

亲情总让我们歉疚,爱情总让我们迷乱,三者之中,友情最轻,但却因为它的轻,最让我们舒服。

我们想在友情里找的,难道是陪伴?是依靠?是慰藉?大概都不是,我们想要的,是一种不必刻意逞强也不心虚,不时常维系也不歉疚,不必相濡以沫,却随时虚位以待的感情——

那是我们人生的休憩之处。

有些路,要一个人走,你不必陪我,如果遇到了风雨,借一把伞足矣。

我们为了梦想、生活各自为战,有事联系,没事各忙各的,越简单,越熨帖。

许多年后,你或许已经不会在意那些来来去去的过客:

时间帮你筛选了许多人,你不必考虑和谁的友情多一点,和谁少一点,时间已经沉淀了一切。

不再愿意时常剖白心迹,是因为知道,自己有几位不必言谈却都明白的老友。

古诗云:“汉恩自浅胡自深,人生乐在相知心”,那些各自忙乱,彼此牵挂的老友,其实也无非“知心”二字而。知心,所以不会因为时光而缺失了共同语言,也不会因为彼此看透而疏远,就好像,昨天才刚刚一起喝过茶。

白居易的《问刘十九》中有一句:“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历来为人称道,风雪、火炉、好酒、故人,离开多久多远,其中情节曲折都不必说,千言万语不过一句:能饮一杯无?

看到国馆发的这篇文的时候,是上个月的事情了。后来在很多微信通讯录好友的朋友圈里,相继看到了转发,每一次看到,我都会耐心地读上一两遍,读这篇文的感受它就像饮酒:每一次都会喝醉,然后会莫名的开心或者难受,可是下一次看到酒摆上了桌,还是会忍不住再喝,最后还是会再喝醉。

这样的朋友,有一二也就足够,文中如是说。而我确定我非常幸运,比足够这两个举足轻重的词还要再重一些,那就是‘超出了一些’。部仔便是其中的一个。

嗯,好久不见,部仔说。

部仔烙在我脑海的,是一个挺拔的造型,昂首挺胸,坚持健身的他胸前有明显鼓出的胸肌,穿着洗白的牛仔裤,上身是紧身的印花T恤,尺寸很合适,看起来干净利落。牌子是七匹狼旗下的美式潮牌‘swjeans’。

刚大学毕业的那一两年,我衣柜里全是这个牌子的衣服,经我介绍,部仔一直喜欢着,一件、两件、三件,他渐渐的好像也只会买这个牌子的衣服了。他背着黑色背包,在挂断电话之后径直向我缓缓走来,憨憨的笑着,咧着嘴下笑着轻声招呼:

“标”

“怎么那么迟才过来”

“想着你是不是还在睡觉,就自己到处逛了逛,掐准你起床的时间过来的”

“我现在已经起很早了”

“喔,是吗,不错啊”

“是啊,总是要改变的嘛”

那是9月份我回厦门的时候,再一次约见部仔。他和以往的每一次见面一样,缓缓向我走来,起初看到我,都会憨憨的笑着,走近之后,裂开了嘴,露出一排大白牙,轻声叫一声:标仔,然后‘呵呵呵’的傻笑,靠近我的时候,会空出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,亲密如初。

这件事与青春无关。

青春是你要匆匆披挂上阵,最后战死在沙场。你为了谁而冲锋陷阵,谁又会为了你捡拾骸骨,剩下依旧在河流中漂泊的刀痕,沉寂在水面之下,只有自己才看得见。

部仔是我的大学同学。

大学时期,我们大部分的交集在‘足球选修课上’,少部分发生在宿舍里、走廊上、课室里,见面时心照不宣的那一抹暖心的憨笑,咧着嘴眨了眨眼,轻轻说一声:嗨。

一次已经没有办法在回忆起的时候清晰描述的聊天里,部仔说:标仔,我很喜欢你这样的性格。

我说:部仔,我也很喜欢你这样的性格。

就这样简单的两句寒暄,决定了一辈子都会记得对方的关系。

那时候的我们,都说不清楚彼此是什么样的性格,但是都清楚彼此是自己心里觉得相处会舒服的那种性格。后来每次部仔跟我聊天,他都会告诉我:标仔,你一定要一直坚持像这样生活下去,喜欢的东西,拼尽全力,不管不顾。

部仔时常告诉我,他也想成为像我这样的人,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,我曾经多次反问自己:我不就是一个失败的人么?

所以我说:部仔,我才想成为像你这样的人。

部仔在我心里,是那种可以踏踏实实把一件事做好的人,即使再恨当下,也会坚持把生活过完,但是他恨自己的守旧,向往我的自由不羁;我在部仔心里,是那种天马行空会去尝试很多件事的人,在那么多尝试的事情里,找一件自己觉得舒服的事情,然后拼尽全力去做,像走火入魔一样。

但是我们都懂,我们彼此羡慕的,都是我们看不到对方的那一份苦痛。

部仔毕业之后在厦门没呆多久,就去福州了,几乎每次回到厦门,都跟我在那个卖12块一杯招牌咖啡的‘Aloha’坐上好久,聊关于生活的种种,默数着未来该怎么样;也会跟我在那个几十块钱就可以炒很多个家常菜的‘东方小厨’饱餐一顿;到了深夜,跟我一起挤在那一张像旅馆一样被很多人睡过的木板拼着沙发的床。

我是一个不爱睡觉又极其嗜睡的人,要么一整天不睡,要么睡一整天。我的房间在6楼,厦门最大的马路边上一个还不错的小区里,汽车来来往往传来的动静很大,然而我却总能安安静静的在梦乡里,是那种电话电量从100%响到关机也不会醒来的人。

但是我有一个我自己都不太清楚为什么的习惯:那时候我做‘七格格’的淘宝分销,淘宝旺旺一天24小时开着,睡觉的时候耳朵自动屏蔽了‘旺旺叮咚’以外的任何声音。

有一天,部仔在我那边过夜,早上被我手机传来的连环夺命Call吵醒,睁开眼的他没有急着爬起来,而是侧过身体,盯着我思考:这家伙,原来真的是电话叫不醒的,他默默的替之前抱怨过这件事的朋友们原谅了我。

而正当他在沉思的时候,Edifier音响传来了悦耳的‘叮咚声’,我毫无征兆的跳了起来,毫不考虑躺在身边的他什么感受,几乎用奔的速度咻的一下,出现在电脑前,然后过了一会,又迷迷糊糊的走回来躺倒在床上,睡回去了。

后来他把这个神奇的发现告诉了其他朋友,从那以后,经常有人在旺旺上问我:你起床没?

部仔后来告诉我,他第一次知道有人在做一件事的时候,那种‘着了魔’似的执念,真的太恐怖了。

13年的国庆长假前几天,部仔说他想在工作之外,做点其他事情,以此增加收入,快度达成他想要回厦门定居的愿望。

国庆长假的第二天,我在海南,接到了部仔的电话,他跟灿在去安徽的路上,谈一个空气净化器的代理,假期结束我回到厦门的时候,在我和灿租住的两居室客厅里,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纸盒包装,上面写着‘xx’空气净化器。

后来的每个礼拜,部仔都会回到厦门来,进行着自己的第一份创业,去陌拜、去推销、去做很多可以把那一堆产品卖出去的事情。

有一天,部仔跟我说:标仔,我注册了一家公司,现在想要租个办公室,踏踏实实的去做。

“好啊,叫什么名字。”

“格林耐斯”

“什么”

“就是‘great nice’的谐音。”

“挺好的呀”

这样的一个方式,在后来我注册的公司里面,都用到了。像我的‘维尔康途’家具厂,再像后来我做的‘奈斯家’主题客栈,我想我会一直记着这件事。

部仔因为经验不足和无法两头兼顾,创业无疾而终,产品转手回工厂,亏了一笔钱,但是他一直有这样的一种愿望在,只是在后来,他已经不会那么草率了。

每每想起这件事,我都有一种很深的内疚感,那时候的自己道理讲了很多,却没有实际性的帮他去做一些有用的事情,比如跟着他去到居民区,推一推产品;帮着他发发名片;到街上做一些市场调查等等,那时候的自己,自顾自的跟他讲了太多道理。

再后来,我也清楚的知道,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我们,总把‘生意’这件事想得太过简单,把看过的道理记得太死而迷失了最本真的行动。

回到海南后不久,我想开店,告诉了部仔,部仔说:我也是,正在抽空去学习并且实践中。

当两个人聊起这件事的时候,我说:我每天都会去当地的一些现有的店,拿着本子,去记录数据,数到访的客人,算他们的营业额,然后一遍遍的回家算自己开店的可能性,一遍遍的写策划书,一遍遍的边学习便运用并不熟悉的方法计算成本、算损耗、算投资回报率,算各种各样的东西。

后来我们都没有开成店,因为我们算明白了很多东西,即使不一定是对的,但是我们都很开心,我们学着更耐心的去思考一些事情,去做更多的行动,而不是单纯的鲁莽前冲。

大多时候,我是那种只会给朋友带去累赘的人,总是自私的让朋友替自己的错误买单。

每次有什么困难,都会给部仔打电话,他从不会拒绝,正如‘最好的友情就是各自忙乱,彼此牵挂’里提到的那样:

即使你们平时都彼此忙碌,绝少联系,但知道你过得好,也就足够。有事了,一个电话,不必担心对方介意“有事才找”,二话不说帮你解决燃眉之急。

也亦如文中提到的:亲情总让我们歉疚,爱情总让我们迷乱,三者之中,友情最轻,但却因为它的轻,最让我们舒服。

当你一遍遍的读到那个‘轻’字的时候,你就会控制不住的用力揪着头发,一遍遍的拉扯,因为感觉疼痛而放下,再一遍遍的摊开手掌,盯着脑袋的左右两边摩擦着太阳穴,试图想要在这样的举动里,让自己好过一点点,但是并没有,这样的轻,足以让每一个人触及的时候,内心翻江倒海。

印象中,部仔极少会聊及自己的感情,记得他去福州的第二年,有一次回厦门找我,聊天的时候主动提起那时候喜欢的女生点点。

那一次部仔返回福州之前嘱咐我一定要抽空去福州看看他,还有那个他喜欢的女生。

他回去不久,有一天上班觉得没劲,一个人跑去大街闲逛,不知不觉逛到火车站,心血来潮给部仔发了个短信告知他我要去福州找他。

那一天,部仔带着女生点点在车站接的我,顺着我的心意,一起吃饭、一起唱歌、一起打桌球,女生点点小鸟依人,笑起来有迷人的梨涡,懂事体贴,一整趟福州行下来,对我这个到访的兄弟相当到位。

返回厦门的时候,在动车站我跟部仔说:兄弟加油,下次带着她我们厦门聚一聚。

再后来我经常询问部仔关于他们的进展,但是没有等得到他带着她跟我在厦门一聚,女生点点因为回家乡发展,这一段因缘无疾而终,记得那时候部仔告诉我,还是一个家的问题,是经济基础匮乏让漂泊在外的自己,在遇见一些事情的时候,多少有点犹豫与不够果敢。

今年部仔告诉我,自己决定努力在福州买一个房子,以表留下的决心。

而我仍然是那个只会温一温‘鸡汤’不管他喜不喜欢喝就随意送去的朋友,其他的一点都帮不上忙。

古诗云:“汉恩自浅胡自深,人生乐在相知心”,那些各自忙乱,彼此牵挂的老友,其实也无非“知心”二字而。知心,所以不会因为时光而缺失了共同语言,也不会因为彼此看透而疏远,就好像,昨天才刚刚一起喝过茶。

“嗯,好久不见。”

“嗯,并没有,我们昨天才刚刚一起喝过茶”

祝福部仔,祝福昨天才刚刚喝过茶的你们,祝福自己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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